戚月白摸摸鼻子,激动忐忑的心情瞬间平复了大半,转头对着窗户倒影理了理头发。
区区晚宴,紧张个什么。
他手腕上的绿檀可不是买来硌手的!
决定了,今晚新人设,红眼掐腰冷酷禁欲霸气京圈佛子!
司机从车窗将邀请函抵出后,他们的车被放行。
开到礼厅门口,有穿戴齐整的门童上前打开车门。
“圣天锡杖的大人……”看清车内人后,门童眸中闪过一丝惊愕,但他掩饰的很好,立刻改口:“圣天锡杖的两位大人,欢迎各位的到来,希望您能有个美好的夜晚。”
他招了下手,立刻有另一名门童小跑上前,拉开戚月白那边的门。
戚月白微微颔首:“多谢。”
他下了车,跟在蝮蛇身后莫约一步的距离,随他入场。
穿过装潢富丽堂皇的大堂,前往宴会厅的路是一条狭窄而高耸的通道,采用黑色主调,两侧用书架相框似的设计让空间看起来没那么偪仄,灯光藏在黑色墙壁缝隙中。
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灯盏高悬,流光溢彩,三四层楼高的顶层并不明亮,才催生了现场的奢华氛围。
两侧旋转对称的楼梯铺着红毯,扶手上铺设了裙摆般的玫瑰瀑布。
戚月白端住没见过世面的表情,装似寻常打量,将会场各处陈设落入眼中。
不断有或明或暗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更多的试探属于戚月白。
毕竟在如今抗争愈发白热化的年头,出面的每一个生面孔都值得立著细细研究。
更何况,在这半场人进来,第一反应都是满脸不信任的四处警惕打量最佳埋伏点位的情况下,仿佛只是单纯欣赏宴会布置的戚月白和白布覆眼的蝮蛇显得格格不入。
少年眉眼精致,半长发丝垂散,松松的挽在脑后,衣袖略长,卡在半握在手中的浑圆串珠下,没什么表情,但周身自带一股温和无害的氛围,像是会扶老奶奶过马路的那种好孩子。
但!在场没有一个人会信他的伪装!
能被圣天锡杖那个蝮蛇带在身后。
能在这种场合表现的如此松弛。
怎么可能是他表现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