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指着走廊边泡茶的位置说了一句:“过去,坐下聊。”
茶桌上,玻璃烟灰缸突然映出浅浅的红点,走近一看,原来烟灰缸内的槽缝里卡着未灭的烟头。
“于文杰很谨慎,但还没有到无孔不入的地步。”
阿明腮帮鼓动的节奏变慢了,喉结在槟榔汁浸透下滚动着。
“于文杰派人来闹场子,还要走我们棋牌室3成的利润,”我弹开打火机盖,火苗舔着嘴上斜衔着的香烟,“现在我要你钻进朱雀社,争取踩着朱雀的尾羽。”
说完,我把打火机重重磕在桌面上,惊飞了院子里槐树上的乌鸦。
阿明抬起头,凸起的喉节像把未出鞘的匕首:“然后呢?”
“然后等时机成熟,”我拿烟的手,在烟灰上轻轻弹了一下,刚才未燃尽的烟头熄灭了,但它把玻璃薰成了褐色,“但你要小心,走错一步,缠着的羽毛一定会蒙着你的双眸,再就是鞋带小的麻绳套在你的脖子上。”
这时,屋顶乌鸦发出“嗄…嗄…”的尖叫声。
夕阳的余晖在屋顶消尽,院子内的灯亮了。
阿明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不过,我听说于文杰的手下有一帮忠心耿耿的打手,而且他和当地的警察也有些勾结。所以,我得先了解一下他的势力范围,找到他的弱点。”
我点了点头,提醒他:“你说得对。于文杰这个人非常狡猾,他不会轻易露出自己的底牌。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他发现了。你可以先从他的赌场开始,那里是他最放松警惕的地方。不过,你要了解并熟悉一些赌场的规矩。”
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听你这样一说,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准备,了解一些赌场的规矩,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
……
阿明转身时,老槐树的枝条恰好投影在他背上,将人影切割成碎片。
他踩着满地的落叶走向院门,风吹过,衣服被轻轻飘走,同时,空气里残留着槟榔的辛辣味。
我望着他的背影没入巷道,忽然听见头顶传来细碎的断裂声。
一只野猫从屋顶跃到斜斜的树枝,枝上的枯叶在风里轻颤着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