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顿时血液倒流!
司星辰和药生尘浑身是血地趴在地上,两人的衣服都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唯有深深浅浅的大量红色血块,红色延伸到地面,汇成一洼。
两人皆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司星辰!
药生尘!
胡南本能地想喊名字,头却被司北溟用手死死按在墙上,他低沉着脸,手上的力道没有一丝动摇。
黝黑的甬道里紧连着一个几十平方米的暗室,四角都插着火把,鬼影般摇曳着打照这个地方,给人十足的恐惧感。
司星辰的脸朝着地板,头发上混杂着地窖中的泥土,蛆蠕一样的虫子数不清的爬在他的头发上、身上、鞋上,像是在吸吮他的血液。
模糊不清的几个人影在里面晃动,一个农夫打扮的络腮脸蹲下来,用棍子扒拉了下司星辰的头,没有反应。
胡南把匕首紧紧拽着,很想冲出去,发狠地捅在那人喉咙上,向上用力划开。
他第一次有了杀人的理由和冲动。
司北溟的手用劲到快扣进胡南的肉里,胡南的眼神回到面前,发现他的眼睛全部睁开,发狠地瞪着他。
这是一种胡南从来没见过的眼神,只一眼,就像看见了已经俯冲下来的巨鹰,下一秒,就会抓下自己的两个眼球。
不知道司北溟经历了什么才会拥有这样的眼神。
自己的亲弟弟和朋友生死不知,却还能一言不发,保持理智,这个人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
胡南安静下来。
像是察觉到什么,司北溟松开了手,胡南总算能喘口气。
十分刺耳的脚步声在甬道里响起,就像用小提琴弓在抽油烟机的桨扇上用力划动的“兹兹”声,而胡南之所以能认定那是脚步声,是因为这声音十分有节奏,正是人走步的频速。
声音蓦然停止,向里看去,骇人的看见一个控尸使正蹲在药生尘的脑袋前,他的脸像是被撕下一层皮,全是虫子啃咬的疤,腰上挂着的脑袋还滴着血,头发杂乱缠在一起。
这时,又有五个人从阴影中走出来,其中两个是门口的门卫,还有两个不认识,走在最中央的竟然是胡南昨天在战场上遇到的那个人!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