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鹿的脸微微泛红,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进病房:“嗯,他是我的同学。”
安予鹿的步伐有些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打扰了病房里原本的宁静氛围。
从那之后,安予鹿经常在医院里遇到沈青余。
有时候是在走廊上,沈青余抱着一叠病历匆匆走过。
那病历看起来厚厚的一叠,她紧紧地抱着,胳膊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有些微微凸起。
她纤细的身影在长长的走廊里快速移动,护士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像是在演奏一首简单的乐章。
有时候是在病房里,她耐心地给病人讲解着注意事项。
她的眼睛会注视着病人的眼睛,双手会轻轻比划着,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充满了耐心和善意,声音轻柔却又清晰地传入病人的耳中,像是涓涓溪流慢慢滋润着病人的心。
每一次相遇,沈青余都会给安予鹿一个微笑,那微笑就像一束亮晶晶的光,穿透医院里略显压抑的空气,照亮了安予鹿在医院里那些有些灰暗的日子。
安予鹿在医院的日子里,看着病房外的阳光一天天变化着角度和强度。
早晨的阳光总是带着一种新生的希望之力,明亮而不刺眼;中午的阳光热烈得如同火焰,把医院的大楼照耀得白花花的一片;傍晚的阳光又变得柔和而慵懒,像是给整个医院披上了一层绚丽的锦绣。
她的伤就在这样的时间流转中渐渐好了起来。
出院那天,天空湛蓝湛蓝的,没有一丝云彩,就像画家精心绘制而不曾涂改过的纯粹蓝布。
安予鹿特意去护士站找沈青余道别。
护士站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混合着一些纸张和药品的气息。
沈青余正在整理药品,她面前的药品柜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药瓶和药盒,她熟练地把它们按照类别依次排列好。
看到安予鹿,她的脸上扬起一抹惊喜的神情,放下手中的东西,迈着轻盈的脚步走过来:“你要出院了呀,以后要注意安全。”
她的声音里带着真诚的关切。
安予鹿看着沈青余,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舍。
那股不舍就像是一棵正在生长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