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突然集体跳进灯油,墨绿毒烟混着尸臭腾起三丈高。烟雾里凝出把巨大的铁剪,冲着二人拦腰剪来。叶尘抓住断掌上的蜡烛往烟里抛,火苗触到铁剪的瞬间,剪刃突然软化垂落,滴滴答答淌下黑水。
血名围成的圈突然收紧,每个名字裂开嘴发出尖啸。铜印被啸声震得颤抖,印底突然浮出暗红的官印纹。妇人抠墙砖时摸到面八卦镜残片,镜面对准官印纹一照——纹路突然扭曲着缠向最近的骨架!
铜钥匙在灯阵中央突然直立旋转,带起阵阵阴风。陶土灯链哗啦作响,二十三盏灯同时熄灭的刹那,地窖四壁突然裂开九道暗门。每道门后都垂下半截铁梯,梯子尽头隐约可见口黑漆棺材,棺头钉着面青铜镜!
骨架被官印纹缠住的瞬间,红纹突然顺着铁链反扑向铜印。蟾蜍的毒烟里忽地窜出条红绳,绳头拴着枚铜钱套住铜钥匙。钥匙被拽向暗门的瞬间,青石碑上的无面人突然抬手抓向虚空——半空中&34;刺啦&34;裂开道缝,涌出大团裹着冰碴的阴气!
叶尘被阴气扫到胳膊,袖口瞬间结霜。铜钥匙此时卡在暗门缝隙里,震得门板&34;哐哐&34;作响。妇人捡起碎镜片割破手指,血珠弹向最前面的黑漆棺材——棺头的青铜镜突然反光,光束像烙铁似的烧穿了围过来的血名!
二十三盏陶土灯突然重新燃起,火苗却是诡异的银白色。灯火映在暗门后的棺材上,每口棺材里都传出指甲挠木板的声音。九道暗门突然集体敞开,铁梯上的青苔疯长,顺着地面朝二人脚踝缠过来!
青石碑上的血名突然燃烧,变成二十三个火球撞向铜印。蟾蜍趁机蹦到妇人肩头,腮帮鼓动要喷毒液。叶尘抓起地上断掌蜡烛塞进它嘴里,蟾蜍&34;咕咚&34;吞下去,肚子突然涨成球——&34;砰&34;地炸开,溅出满地黄符碎片!
铜钥匙终于震开暗门,门后棺材突然竖立。青铜镜映出叶尘的面容时,镜面突然浮出张陌生男人的脸——正是当年给叶家续命的老道!老道虚影伸手扣住镜框,棺材盖突然弹飞,里头窜出七十三个扎满银针的草人!
血名燃尽后的灰烬突然贴地飞旋,凝成把缺口的砍刀。刀身刻满咒文,直劈铜印把手。铁链应声断裂的瞬间,二十三盏陶土灯突然互相撞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