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缝凝出把锈钥匙——匙齿排列的凹坑正合族长腰间那把从不离身的铜锁牙口！
“藏钥匙还填眼窝子？瓦匠刷墙都比您家糊得平整！”他捅开脚镣冲上高台——台面摆着十八具铜人桩——每个人桩后颈都插着把银刀——刀刃缺口全是他六岁玩菜刀剁猪草留下的豁口！铜人忽然转脖瞪眼——眼眶里冒出的绿火苗飘着族长每年做法时烧符的艾草味！
劈砍第三具铜人桩时——刀刃突然被桩子吞进去——桩肚震出阵怪啸——调子和他被按在祭坛上灌符水时呛咳的节奏完全一致！玉镯粉聚成尖锥扎透桩背——铜皮爆开飞出十九颗铁蒺藜——每个尖刺都勾着他十岁时爬树挂破裤裆时留下的碎布条！
&34；撒钉子当绣花？裁缝铺倒渣都比您家蒺藜攒得齐活！&34；叶尘荡开蒺藜滚到石柱后——柱身浮雕突然剥落显出血咒——咒文起笔收锋的墨点全是他每年祭祖时被族长掐着脖子往祭文上摁鼻血的血印子！
妇人突然甩头撞柱——发髻里飞出十二枚银针——针尾拴着的红丝线全是被撕烂的襁褓碎布搓成的绳！针尖扎破血咒时——符纹突然淌出黑血——血线爬行形成的鬼画符正合他十三岁被雷劈时在泥地上滚出的焦痕！叶尘趁机窜上高台边缘——脚底石砖突然翻起——露出满缸泡着人舌的黄酒——每条舌尖上都烙着他七岁时咬碎桂花糕时留在糕点的牙印！
&34；腌口条还贴印花？卤味铺压秤砣都比您家的缸满！&34；他踹翻酒缸时断舌乱飞——舌面贴着的黄符显出台织布机——机梭上缠的红线全是被他拆开的周岁红绳脚链！
血玉心脏突然爆震——震得溶洞顶掉下三百块碎骨——每块骨头上钻的孔洞都透着他三岁时被银针扎脚心的血光！碎骨落地拼成九把铜锁——锁眼尺寸和他被强戴的项圈铜箍完全一致！玉镯粉飘进锁眼——铜锁&34；咔嗒&34；自开后蹦出团黑烟——烟里显出七根蜡烛围成的圈——烛泪凝固的形状都是他被按着磕头时额头鼓包的轮廓！
妇人突然咬破手指甩出血珠子射向烛阵——血珠沾火燃成绿焰——火苗扭动显出十二年前她被活埋时的棺木纹样！族长突然从火中爬出——袍子下摆烧出的破洞边缘全是被叶尘尿渍洇黄的旧痕——他甩出铁链绞向妇人脖颈——链环上挂的铜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