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了!&34;
巨脸突然张开嘴,井底的铁锈味浓得呛喉。九条锁链像活蛇般绞向叶尘腰腹,被他挥钺劈得火星四溅。冰棺残魂趁机卷起尸经,书页里突然掉出张薄如蝉翼的人皮——上面绘制的星图赫然标注着叶氏宗祠的位置。
&34;轰隆!&34;
锁链尽头的石棺突然炸开,棺中涌出粘稠的黑浆。液体里浮着无数粒眼珠大小的肉瘤,每个瘤子都在嘶叫:&34;还给我把命数还给我&34;叶尘后退半步,靴底沾到的黑浆瞬间腐蚀掉半个鞋跟。
女尸残躯突然抽搐着挺直,额心血钥嗡嗡震颤:&34;你根本不知道尸经是祭品&34;
&34;闭嘴吧您呐!&34;叶尘旋身躲过肉瘤的扑咬,玉钺横扫劈开两道锁链,&34;拿活人当祭品的畜生,给小爷提鞋都嫌脏!&34;他说着扯下半幅衣袖裹住手掌,抓起人皮星图就往井口蹿。
巨脸咆哮着吐出腥风,井底黑浆沸腾如滚油。冰棺残魂猛地撞向井壁某处,石块崩塌处露出条斜向上的窄缝。叶尘侧身挤进去的刹那,女尸头颅在身后炸成血雾。
密道仅容匍匐爬行,腐肉般的触感从四面贴上来。玉钺插在腰后当火把使,刃光照见顶壁密密麻麻的符咒——全是用童子眉血写的镇魂咒,每隔三尺就有枚断裂的青铜钉。
爬出七丈远,前方豁然开朗。十丈见方的石室里堆满琉璃坛,每个坛子里泡着具蜷缩的婴儿尸。正中石台摆着尊青铜鼎,鼎内灰烬中竖着截未燃尽的骨香。
叶尘两指捏起香头仔细端详,忽然笑出声:&34;我说祠堂每逢冬至供桌上的香灰怎么泛青,敢情是拿族老的骨殖磨粉?你们家养蛊呢?&34;
冰棺残魂突然在他肩头显形,虚影指尖点向西北角的暗格。玉钺劈开石砖,里面滚出串兽牙项链,齿缝里还卡着片带血丝的指甲。
&34;这是&34;叶尘拈起项链的手突然顿住。兽牙根部刻着叶氏族徽,和冰棺残魂锁骨处的刺青分毫不差。没等他细想,身后琉璃坛接连炸裂。婴儿尸爬出陶罐,肿胀的肚皮上裂开张长满尖牙的嘴。
&34;没完没了是吧?&34;他抄起青铜鼎砸翻最先扑来的尸婴,酸腐汁液溅在石台上滋滋作响,&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