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里拿不出一分钱,我怎么会来找你们。”
春艳和昌林也帮腔似的在一旁可怜兮兮的哭,季屯粮嘴角抽动两下,看了老婆子一眼。
林氏瞧着,竭力叹了口气:“说吧,欠了多少银子。”
刘氏立刻强打起精神:“医馆欠了一两二钱,上次大哥给付了五钱,大夫说至少还差三钱才能治好。”
季屯粮冷笑一声,抄起手中的草鞋就扔了过去,鞋上还沾着些水渍,指着刘氏怒骂:“全是赔钱货。”
林氏倒是没说什么,只从匣子里将最后一点钱拿出来,给了刘氏一两二钱。动作温柔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拍拍一身的尘土,仔细叮嘱:“剩下二钱你拿着应急,别又叫老三弄走了。这次治好了你可要好好管着他,别叫再去赌了,咱们泥腿子出身来一遭就算了。”
刘氏泪眼朦胧的点头,哭着将银子接下。不管怎样钱算是要到了,总归做了这么多年夫妻。
林氏看着三人互相搀扶走远,这才将门关上转身和季屯粮说:“你说当初下手这么狠做什么,如今治病还要花银子,眼睁睁看着去死也做不到,这钱能买多少粮食。现在可倒好,开年昌文结婚怎么办,我们做爷奶的半点东西都不给添置,这也太不像话了。”
季屯粮也是头疼不已,随口敷衍:“再说吧,不还有一个月。”
林氏叹气,将手里剩下的银子翻来覆去的数出花来,但总额还是不变。
他翻身钻进被窝里,双脚踩上装着热水的皮革,从内到外都舒舒服服的:“你晃的咣当响烦死了,还真能多数几年银子。我看明天去河边砍点柳条,竹子,编点竹筐簸箕什么的去镇上卖。不然过年连道好菜都没有,一人至少夹两筷子肉。”
林氏转身眉头一皱:“可你昨儿不还嚷嚷着腰疼,如今好不容易闲下来又要忙活,这药酒还没付钱。”
季屯粮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点着的煤油发呆:“那能怎么办,儿女生来便是讨债鬼,就算不为这些,过年还能不给你置办一身新衣裳。早点歇息吧,多费油啊。”
听见这话,林氏眼神热切:“人都老了,穿什么新衣裳。”
季家老房子的人正在为了银钱担忧,可季大一家却是筹划着明儿进城去玩一趟。如今家里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