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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他的后脑勺怒骂:“你个浪荡货,学人家赌钱,我叫你赌钱,我叫你赌钱。”季屯粮气急败坏之下胡乱在周围寻找趁手的工具,看着晾在绳索上的带子,立即拿在手中疯了似的抽打上去。
季三咬住牙齿不叫唤,只身躯小弧度的抽动。
刘氏哭倒在一旁的卢氏怀中,哭天喊地的叫唤:“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老天爷啊,我的一双儿女可怎么办啊。”
季春艳和季昌林适时的扑到母亲怀中,眼泪也是扑朔朔的往下掉。
真的是闻者见泪,听者伤心啊,云芷看着都难受的不行。实话说要是自己摊上这事如何都要哭死。
季三终究还是止不住的叫唤起来,一声比一声高昂,痛哭流涕的求饶:“爹别打我了,别打我了,我再也不赌了,再也不赌了。”
“爹别打我了。”
云芷冷笑一声:“赌钱的人说的话最不可信了。”
季三后背上都开始浮起血条子了,厚重的粗布衣袄上都是血迹,看着特别吓人,可季屯粮半点都不带停的。林氏余光看向来要债的这些人,脸上没有半分同情,甚至还带着些看好戏的心态,她心瞬间凉了。
也是,能干赌场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一副好心肠,她不忍的上前拽了下季屯粮:“当家的,别打了,打坏了还要银子医。”
“我医他,还想去看大夫,看看你那个怂样子,在家里横的不行,现在惹出这一屁股的债,我可没钱给你还。”
刀疤脸一横:“什么,没钱,我告诉你们没钱就干苦役吧,给我干六年就行了。就去医馆试药吧,这活可轻松,比干苦役的钱来的松快多了。”
“老五别跟他废话了,直接带去医馆,晚上试药,白天就干粗活,我还不信从你身上捞不回来这笔银子,钱我可是真金白银的给你了,不还不可能。”
在场的人基本上对试药都不太了解,甚至季屯粮得知可以用力气抵债脸色都好了不少。眼下家中最多有个二十几两,根本就还不起,更何况他也不想还。
王氏听了脸色却变了:“试药可不行,做苦力我们都认了。试药根本不是人干的活,爹我虽然看不惯老三,但这活计几乎是将人往火坑里推,运气好没什么大碍,可运气不好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