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乎的人,都会在那个世界,每天都好好地生活着,每一天都有不同的事情去关心,他们的生活会重新恢复平静,就好像……我从来不存在一样……”
“不会的!如果娘亲离开了,我和爹爹的世界永远都不会恢复平静!”小竹子打断灵澈儿的话,粉粉的脸蛋此刻变得通红,他急得眼泪都流出来。
“我不要长大,我不要娘亲走,我不要……”小竹子突然情绪崩溃,大哭起来。
镜王将小竹子抱在怀里,可是小竹子的哭声一点都没有减轻,自从知道灵澈儿的身世以及十年之后便会回到她的世界,他那颗小小的心已经承受了太多恐惧与担忧。
镜王轻轻抚摸小竹子的头发,温柔地说:“小竹子乖,一切都会好的……”
小竹子哭累了,竟睡在镜王的怀里,可是梦里还叫着“娘亲”,泪珠挂在脸颊,甚是可怜。
灵澈儿于心不忍,转过头,沉默不语。
镜王将小竹子轻轻放回他的小床,盖上被子,又回来灵澈儿身边。
此刻的夜已经越来越深,远处的鞭炮声若隐若现,偶尔能在天边看到星星点点的烟花。
灵澈儿说:“今天就是新年了啊。”
镜王点头,说:“酒宴你不喜欢,镜国最美的星空你也见过无数次了,所以小竹子才说,要给你准备烟花……”
灵澈儿有些愧疚地说:“我扫了你们的兴。”
镜王温柔地看着灵澈儿,说:“你不高兴,我和小竹子也高兴不起来啊。”
灵澈儿托住脸,幽幽地看向远方那若有若无的光亮,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近日总觉得十分乏味,对一切都乏味。甚至对回自己的世界都觉得乏味。”
镜王说:“澈澈,你知道吗?我爱看你的笑,我也爱你生气起来张牙舞爪的样子,甚至连你的伤心,我也喜欢。我唯独最怕你乏味,最让我无能为力。”
“阿黎,你也懂我说的那种寂寞吧?”灵澈儿突然说。
镜王微微点头,说:“在你来之前,每一年我都是……浸泡在这样的寂寞中,你看过我的记忆,你对那种寂寞就不会陌生了。”
灵澈儿垂下眼眸,此时殿内安静无比,只有零星的烟花爆炸的声音从远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