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杜辛照例去小区的老年俱乐部下棋。
杜辛缓缓坐下,棋盘旁的收音机里隐约传来上世纪的经典旋律。
老式的木质棋盘桌上,棋盘上的格子线有些模糊不清,但老人们都已用惯了。
杜辛和平时一起玩的老年伙伴们围坐一桌,杀了一局又一局。
到最后,他长叹一声,意甚苦恼。
便有人问他,到底因何苦恼。
这一问,杜辛便跟伙伴们倒起了苦水。
“你们不知道,我儿现在买的那二手房,按揭款有多高,我想帮帮他。我想把那张画卖了!”
“真迹?当然是真迹,那可是八大山人的画!”
“你们不是见过吗?嗐!还要啥证据?你忘了吗?我家有一张民国老报纸呢!”
“报纸上,说得明明白白的,这是我祖传的画呢。”
回到家中,杜辛给叶嘉言打电话,说他已经照吩咐去做了。
叶嘉言叮嘱他要沉得住气,届时把摄像头录下的信息当证据。
两天之后,杜辛约叶嘉言在茶馆面谈,半是兴奋半是失落地说,果然有人来偷报纸。那个人是老贾。
“老贾,我们认识都快四十年了,还门对门住着。唉……”
“他有收藏的习惯吗?”
“没有。经常来我家玩的那几个人里,就只老袁懂这个,所以,我只给他看。其他人嘛,随他看一眼罢了。”
叶嘉言又把摄像头拍下的三个视频细看一遍。
视频里,杜辛故意提着菜篮子出门去买菜,大门露出一条细缝。
等他出门后五分钟,门口传来敲门声。见无人应,那人推门而入,是老贾。
进了门,老贾直奔杜辛的卧室。
卧室里的那段视频显示,老贾跑到杜辛的床头柜前,取出一个匣子。而后,老贾从匣子里的一堆报纸中翻出一张,塞在包里就往外跑。
客厅里录的视频,刚好照出他跑出客厅脚步匆忙的模样。
三段视频加起来,完完整整表明,老贾专程来偷报纸。
但他既然都做小偷了,为何不干一票大的,试图去偷画呢?原因只有一个。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