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些刺耳,叶嘉言只作未觉,又是一笑:“彼此投缘而已。”
故意搬出辛喆的名字,也是有用意的。
毕竟,“笑面虎”肖虎在一旁,这人深不可测。她曾深深得罪过他。
邪不能压正,这话没错。但在绝对实力的碾压下,蓄积能量方可日后一搏。
道别后,叶嘉言慢步走出琉璃阁。
却不想,肖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哎,老张,我跟你说,文徵明那幅画,太可惜啰!”
叶嘉言脚步一滞。
她确定,肖虎是在对她说,虽然他口称“老张”。
“什么画?”
“嗐!有一个上海的老太……你就说吧,预展都成了,眼见着就要卖个高价,偏偏有的人要多管闲事。太可惜啰,画卖不出去啰!”
肖虎故意半含半露地说,叶嘉言只能听清,他想让她听清的部分。
顿时,直冲脊背的寒意冒出来了,浑身血液似再次倒流。
但她脑子却如磨盘般飞转。
肖虎在说什么?
那幅画,那幅叫《春树暮云图》的画,是他手下画者的手笔?
那一晚,在巷子里恐吓她的人,是他派来的?
本可完美隐身,但他为什么要说出来?
答案只有一个,他在威胁她!
这里的三个人,都活跃在艺术品市场上,不可能完全不打交道。
得罪了肖虎,她的日子不会好过。所以,她必须想出对付她的法子。
“啧,自作孽不可活……”肖虎又低低说了句。
叶嘉言蹙眉,但她没有作声,脚步沉稳地迈出琉璃阁。
“目送”叶嘉言离去,肖虎“嗤”地一声笑出来:“她这是历练出来了?这么沉得住气?”
“她啊……”张印权哼哼,“仗着自己有才华,刚来的时候逮着人就,人缘可差了……只有我才肯教她做人。”
“结果呢?人家把你给甩了,哈哈!”
“嗐!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老张,不是我说你,你对她太看重了,”肖虎的挑拨之意毫不遮掩,“以她的资历,哪这么快能通过实习,主槌什么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