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停下了手。
我轻轻的挪开了一条缝,将自己的项链放了进去。
这项链正是我十八岁的时候妈妈送的。
当然,我知道。
是妈妈说了慌,说是爸爸送的。
因为这根本不是爸爸的风格。
我想,葬在里面的是个空棺材。
总要留一点念想吧,那就让妈妈自己拜自己认为这是爸爸给的东西吧。
。。。。。。
(后记)
杭州、西湖。
夜里三点三十分。
我从车里缓缓的挪了出来。
这个地方我观察了很久,路人最少也最安全。
冬天,真冷啊。
我轻轻的拧开了陶瓷管口。
白色发灰的粉末,确实像是骨灰。
我拿出了手套一把一把的开始往湖里抛洒着。
也四周的张望着巡逻的警察。
爸,你害苦我了。
骨灰不能托运,我也没有妈和爷爷奶奶那些神通广大的本领。
我瞒着妈妈说去旅游,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个站点。
从北京花了两天来到了杭州。
等我抛到只剩最后一点点时,我将整个管子扔到了湖里。
对着湖面喊道:“爸,你满意了。”
“什么声音,你在干什么的呢?”
我听见远处的声音,还有拿着手电筒照着这边的片警。
我用风雪衣的帽子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一路向着反方向狂奔。
“陈安生啊,陈安生。听说过坑爹的,你是不是第一个坑儿子的?”我无奈的喊着。
信里只写了一段话。
(儿子,如果可以。火化了,把我的骨灰抛入西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