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院子中央,丫鬟亦手捧香茗,恭敬呈上。
傅平端然落座,自上而下将后厨这三十余人逐一审视,众人见状,忙不迭躬身屈膝,头垂得极低,大气都不敢出。
“这国公府的规矩,敢情是由陈主管来肆意定夺了?”傅平开口,声音低沉,“考核方案纰漏百出,还妄图私自调配人手。陈平啊陈平,真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好大的能耐!”言罢,他轻抬茶盏,浅抿一口。
“夫人素以宽厚仁慈待下,国公爷亦从未苛待任何一人。反观你们后厨,此番行径,简直是目无尊上,肆意妄为!竟将国公爷与夫人的恩慈全然抛诸脑后,行事如此肆无忌惮!”傅平越说越激动,猛地站起身,“来来来,这大总管之位,不如就让你来坐!”说罢,伸手便去拉陈平,作势要将其按于太师椅上。
陈平吓得面如土色,忙不迭连连作揖,声音打着颤:“小的怎敢,小的怎敢,借小的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此刻他心里明镜似的,定是王三娘之事东窗事发,自己的那些小动作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傅平冷哼一声,重又落座,神色冷凝,沉声道:“念及你们是初犯,陈平,罚没你三个月月银,停职反省半月,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李三,罚你两个月月银,往后一月之内,后厨所有粗使杂活,皆由你一人承担。哦,还有,每隔一天去帮老吴头擦洗马桶和马槽。”
二人面色凝重地接受惩罚,与被逐出府相比,这些惩罚已算宽容,他们历经艰辛才有今日之成就,岂会轻言放弃。况且,国公府向来厚待下人,尤其是他们这些曾随主子在皇家猎场被囚禁的下人,所领份例银子更是远超别处数倍。
惩处完二人,傅平目光如刀,转向一众女眷,声色俱厉:“你们这些人,放着正经差事不做,整日只知搬弄是非、嚼舌根!想当年,老爷与太老爷在世时,最是厌憎此等行为。日后若再敢有此类事情发生,轻的,直接发卖出去,让你们尝尝生活的苦头;重的,打五十大板,扔去喂狗也不为过,总之,绝不容许有任何玷污国公府清誉与家风之事!”
众人吓得纷纷跪地,磕头如捣蒜,齐声喏喏:“小的们再不敢了!求大总管宽恕,小的们一定痛改前非。”
人群里,王三娘紧张地站着,下意识揪紧裙摆,头低垂,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