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
“因为本地人,没人会买这么多的老盐乌龙,还是在茶行买。本地人如果要买,都是到本地农户手中去买,价格便宜很多。茶行卖六十两一斤,而本地农户手中,最好的也不过十两一斤。这老盐乌龙茶树,生长条件苛刻,茶树很少,每年真正的老盐乌龙其实并不多。”中年汉子是个热心人。
“原来如此啊,这位兄台贵姓?作何营生?”楚修文难得见这么热心的人。
“我叫窦弃病,没啥营生,就是在这城里找些苦力帮人装卸货什么的。”窦弃病有些不好意思。
“我看兄台仪表不俗,找一份安稳营生并不困难?”
“公子高看了,其实我是戴罪之身,一年前,我本是衙门捕快,后来得罪了富商之子,富商勾结上司,塞了银子,我被下了职,好在这些年我兢兢业业,有些能力,上司也知晓我为人,说是让我先赋闲两年,到时再重新用我。所以暂时做些苦力营生。”
“我看我和兄台有缘,如果兄台有想法,可随我去安南城,在安南城,我还有些本事,定有兄台展现舞台。何必在这里做这银下之吏。”楚修文想有这么热心和有才能的人,去自己身边也可以帮着做些事。
被说为银下之吏,窦弃病也是有些感慨,明知富商之子犯错,可是却是自己被下职,他心里自然是有些怨恨的。
“可我家中……”
“都带去便可,我自会安排。”楚修文不等窦弃病说完,抢先说道。
窦弃病犹豫了片刻,看着这公子行头和一行护卫。想必不是普通人。一咬牙:
“那行,我便随公子去,带我回家收拾,到时便去安南城找公子。”
甚好,楚修文坚信自己不会看走眼,为人热心谦逊,却说自己有些能力,这窦弃病一定是个有本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