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并不知前情。”麟非时皱眉道:“原本湖边臣也不常去,只是今天隐隐听到有争执声,便想过去瞧瞧。谁知就看到容大人被罚,争执声是容大人的属官与贵侍君的侍从发出的,不过因为贵侍君动怒,所以陛下来前,属官已经被赶出去了。”
“哪个侍从这么大胆?容悦的属官再小也有六品,是朝廷的官,怎么一个侍从就敢与他相争?”凤衔珠明知故问,宫里无非宫女太监,当下于濯枝没进宫,能叫侍从的除了玄嘉禾的青砚,又有何人。
“这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贵侍君身体弱,遣人传话应该也是有的。”麟非时略过这个话题:“臣到了之后,本是好意劝说先到我宫中,大家坐下来慢慢说。但贵侍君不肯。”
凤衔珠没有说话,只是垂眸一边走一边听着,麟非时顿了顿又接着道:“臣自诩与贵侍君算是自幼相熟,他的脾气也略知一二。他身子弱,素来不喜欢和人发生正面冲突。今日定然是气急了。”
“容悦为了他,为了朕的二姐,在神都冒着风险照顾他们。就算是杀头的罪,他也不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罚容悦。这事要是传出去,邓四知还能放过吗?”凤衔珠明显有些厌倦道:“前两日,他僭越规制,使用君后用餐的器具,正巧丞相过来,当场便发难。”
“这是下人们的错。”麟非时宽慰道。
“朕当时也是这样敷衍过去的。昨日,他不肯吃药,想来心里就是赌容悦的气,朕喂他,他打翻药碗,烫了朕的手。偏叫周六诗瞧见了,气得要参他大不敬,朕才压了下来,他今日就当着众人的面让朕下不来。”
“可有伤到?”麟非时停下脚步,一把抓起凤衔珠的双手道:“是哪只手?”
“朕是利刃穿胸都无碍的,这点烫伤早就消了。”凤衔珠说完,麟非时感到尴尬要放开手,却被凤衔珠一把又抓住道:“但你珍视朕的心,朕感受到。”
“陛下又何需我的珍视?”麟非时嘴上这么说着,手却没有抽回来,任凤衔珠牵着继续走,人也与她并排了。
“嘉禾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好在册封没几日了,等你有了正式的身份,替朕好好管教他。”
麟非时轻轻叹气道:“臣与贵侍君不算和睦,今日之事有赖陛下圣断。只是臣想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