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麟非时通气,神龙帝此时还没有名正言顺的“死”。
所以她得装模作样的劝降一下, 她给了神龙帝一天的时间。如果明日的太阳出来前,她还没有献上降书和国玺,那么她就会用自己的办法走进去。
那天晚上,是一场严密的暗杀。
带有腐蚀性的毒药让冰凌都变色了,她特意让放开的空门使得刺客如入无人之境,见血封喉的毒药抹在刀刃上,刺穿了她的胸口,锁紧的大门,浓烈的桐油,以及一场燃烧了一夜的大火。
所有人都相信她死了,人们甚至看到那位士族贵公子典范的麟非时第一次如此失态地策马跑出来,他头发撒乱,衣衫不整,甚至破败,明显是从某种困境中刚刚脱身。
他在晨光熹微中跪在烧成废墟的建筑前放声大哭,任谁都要感动于他的深情。
大军也不知被谁集合在此,似乎在等待有人登高一呼,收拾这天命凤女留下的基业。
但就在这时,从废墟中响起一个有些不耐烦的女声:“哭什么哭?大喜的日子,麟十二你在给谁哭丧?”
这声音让麟非时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废墟中,一个衣裙尚算整洁的少女一步一步踏着烧毁的废墟走出来。
昨天在冰凌的防护罩中太安静了,她休眠的太深,没及时走出来,就被麟非时一嗓子嚎醒了。
看着她毫发无损,甚至连衣裙都只是刚刚走出来才沾到了灰,但胸口却插着一把匕首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凤捷也愣了一下,失误了,一开始因为怕没修复好拔出匕首会喷血弄脏衣服,又屏蔽了痛觉,一时忘记拔掉匕首了。
她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胸口拔下那支匕首,连血都没有喷出来,伤口似乎就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