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个不痛不痒的玉佩之类,也无妨。”
说是无妨,但凤衔珠知道,很有妨。此时她没有脱下这件肚兜,回去再送来什么,麟非时对她的信任都会打折扣。与其说这是要她的肚兜,不如说是试探她到底是否真的走投无路了。
“此处没有屏风,不便取出。”凤衔珠环顾四周,想找一个适合脱衣服的地方。
“衔珠不愿意脱,我可代劳,不必你脱去衣服。”麟非时似笑非笑:“自取也显出我的诚意。”
自取。
凤衔珠终于完全明白了。
眼前这个麟非时到底还年轻,与那个镜中已经是老谋深算的贤德君后判若两人。她本不理解女帝对这位君后的忌惮,觉得是否是偏见的过头。
现在看来,并不是,他比罗九乌这样武夫更懂得怎么折磨自己的君王。
“好,那就劳烦了。”凤衔珠没做无谓的挣扎,麟非时说出口了,就不会让这句话掉在地上。
那双手有些冷,触碰到肌肤时,凤衔珠轻轻打了个颤。
而且她就知道,他不仅仅是取肚兜那么简单。
一切结束后,麟非时一手将那有些皱的月白色绸缎塞入自己怀中,一手还不忘扶着有些站不稳的凤衔珠道:“这也是我刚学的,难免有些生疏。但我素来勤勉,相信下次定让你满意。”
凤衔珠没有说话,她的手死死地攥着小厮服粗糙的布料。她相信,如果曾经发生过同样的事,女帝应该就是从这一刻起明白,自己没有退路。
她不成帝王,便是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