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今日要驾临,请君后准备。
本在疑惑中,是旁边的太监低声道:“今日初一,陛下守礼。”
“你的意思是本君不得宠,陛下不过是逢场作戏?”麟非时淡淡的一问,太监立刻跪下叩头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麟非时没有再说什么,春恩局的人还在等着,明显是要给他“沐浴”。
曾经的他非常习惯这个流程,并将之视为一种寻常的过程。他出身士族豪门,被人伺候沐浴是家常便饭。
春恩局也没有怠慢他,一举一动都与他记忆中的没有差别。
但他的心境已然不同,此时的他没有拒绝的选择,他虽然顶着君后之名,但和那些曾经神龙帝后宫的采女们没什么两样。
着轻纱袍,跪候帝王。
凤衔珠进来时穿的是常服,没有摆驾,也没有人让人大肆通报。和曾经他记忆中的一样,仿佛是寻常人家的夫妻,妻子一身居家的衣裙,就这么从门外进来。
如果她身后没有那两队宫女,身边没有那位奉圣夫人香絮,自己也没有衣衫单薄的跪在这里,那确实没什么两样。
凤衔珠看到他这样跪着先是愣了一下,连忙叫人把他扶起来在床边坐下,她亲自取了一外衫为他披上道:“春恩局那些蠢材,当朕是那个昏君呢。哪个糊涂虫干的,拖下去打十板子,以后再不许了。”
言毕,便叫众人下去,又伸手掀了轻纱看了看他有些青紫的膝盖,心疼的揉了两下道:“朕给你上些药。”
麟非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冷冷道:“陛下现在还有必要与我演戏吗?”
凤衔珠反手握住了他的手,顺势将他压倒按在身下皱眉道:“你既然知道朕没必要与你演戏了,又何必怀疑朕眼下的真心。”
“真心?”麟非时苦笑一下,他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我的家族几次三番谋逆,陛下不杀我已经是恩典。陛下需要我为玄嘉禾做挡箭牌,我会做好挡箭牌,不会痴心妄想与陛下琴瑟和鸣。”
“你这样子,于濯枝看了怕真是要气死。”凤衔珠松了手坐好,看着麟非时有些惊讶地坐起来,紧张地抓住她的胳膊道:“你没杀他?”
“非时……”凤衔珠突然缱绻起来,捧着他的脸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