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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行礼后温声道：“不过是个奴才，怎么惹了娘娘这么动气？陛下听到了娘娘的声音，说外面泠，请您快些进去呢。”
说着他顺着曹贵妃的目光看去，竟是神色一惊道：“玄大公子与夫人为何在此？”
那演技，凤衔珠暗暗吐槽，不去拿个奥斯卡最佳男配角着实可惜了。
一番告罪后，曹贵妃先进了大殿，那为难他们的公公已经被拖下去了，他们夫妻二人被允许整理了仪容又喝了口热茶，冻僵的身体稍微回暖了，才被那首领太监引着进了大殿。
这懋勤殿本是神龙帝的书房，如今却不像个书房的样子，竟是些道家修炼的布置，瞧着更像是个道观。
夫妻俩依着面圣不得直视君王的规矩，半低着头，走到御前跪下行礼。大殿中炭火足，暖意一下包裹了周身，玄嘉禾的脸上也了些血色。
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道：“起来吧，赐坐。”
旁边的公公们早就准备好了，放上了两把椅子。两人拘谨地坐了，仍是不敢抬头。
“朕是瞧着嘉禾长大的，凤四虽然不常见，但也是知晓的。你们成婚，朕也送了贺礼的，是自家人，不必这么拘着。抬头叫朕瞧瞧，你们如今都是什么模样了。”
凤衔珠抬头看到神龙帝时有些惊讶，甚至有那么一瞬还真有点相信吃小孩能永葆青春的邪门法术。他的年龄很老，声音也很老，但就是长得很年轻，甚至看起来只有四十出头的样子，皮肤光滑，没有一点皱纹。
“叫你们受委屈了。”神龙帝说着，眼中竟有了些泪光：“朕本是为凤家的事悲痛不已，罢朝三日，一刻也等不及想着叫凤四回来，不能辜负了凤卿的嘱托。谁知道，如今这些刁奴，越发大胆，若不是贵妃正好过来，嘉禾有个三长两短，朕就是凌迟了那狗奴才，也是赔不了。”
玄嘉禾立刻起身，凤衔珠赶紧有眼色的跟上，两人一起行了大礼叩谢皇恩。
曹贵妃则仿佛什么没看到也没听到，甚至连刚刚出手帮助他们的事也没发生似的，在一边为神龙帝调制香料。
神龙帝示意宫女将他们扶起来坐下，这才又道：“前两日，朕罢朝时前往青龙观祈福，抽了一支签却没人能解。嘉禾素来对道家精研，不如为朕参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