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也可能被篡位复国。罗九乌必须死，无论他有没有欺君罔上。又或者说，正是因为他是个没用的恋爱脑，才让女帝得以登临帝位。
凤衔珠在心中暗暗记下了这个关键。如果女帝之死缘由与罗九乌无关，那么先杀了他，以免夜长梦多。
如果确实是他动的手……凤衔珠心中冷笑了一下，她一定会让他重复这个决定时悔不当初。
“恕在下直言，既然罗小弟……不，既然太孙他是天家血脉，太子殿下又尚未有活下来的子嗣，何不接回东宫仔细教养，反而仍在这庄子里，就算暗中有下臣照料，未免不够周全。”玄嘉禾很显然仍有疑虑，不肯完全相信曹无庸的话与嘱托。
“太子殿下十四岁娶太子妃，至今东宫连带没名分的宫女前后生下过十来个孩子，男孩都有七个，没有一个活过周岁，甚至有的刚生下来就夭折。不但太子如此，陛下诸子都如此。玄大公子以为这是为何？”
曹无庸的问题触及到了神龙王朝的一个不能言说的痛点，帝王无孙，天下无后人。无论男女，与神龙帝血脉相连的孙辈，没有一个活过三岁的。
甚至连公主的孩子也不例外。
这也是为何后来凤衔珠登位没有什么前朝皇室余孽要处理的原因。因为神龙帝国破前熬死了自己所有的子女才死，他没有孙辈，孤家寡人，与皇宫共同毁灭在大火中。
这个问题太尖锐，让玄嘉禾突然沉默。
“陛下是杀光了兄弟登上皇位的。”曹无庸却没有避讳，突然开始盘点：“陛下膝下有皇子十二位，公主八位。活到成年婚嫁的连带太子有十位。按说开枝散叶不成问题，却偏偏如受到了诅咒一般。”
他说着站起身，以手沾酒，在屏风上写道：“太子在内的七位皇子，妃妾前后诞下过不下百位皇孙，三位公主加起来，也生下过十个外孙。六公主前些年难产去世，加上肚子里那个，算十一个。上百个孩子，没有一个活下来。”
“曹大人的意思，是有人行巫蛊之术？”玄嘉禾皱眉。
“陛下为此五内如焚，给各位皇子们更多的娇妻美妾，还经常到青龙观去祈福，但没有任何好转。玄大公子看出里面的问题了吗？”曹无庸回头看向脸色苍白的少年：“你说，你迟迟身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