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研究往往陷入这样的困境。”虞泉要不是貂身,可能会推一推眼睛:“有时候你不相信史料记载的结果,不相信聪明睿智的政治家会做出那样直白,全身写着‘我是凶手’之事。但是,往往历史就是这样直白且难以相信。更何况弑君这样的事,已经没必要掩饰。”
“可是,开国重臣中,喜欢麟非时的人可不多。但是太宗继位后,没有一点动荡,甚至是玄嘉禾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对和异样。这才是女帝之死最奇怪的地方吧?后世的人们都坚信她是被麟非时害死的,为何她的忠臣良将们却无一人为她死得蹊跷发声?”凤衔珠的疑惑和别人的点都不相同。
“你看到现在的罗小弟,以后的罗九乌。他与曹无庸如此悬殊的身份,都要睚眦必报,想着复仇。如果来日,他坐拥天下兵权,只要想,他一声令下就能颠覆江山,被他日夜看得如同眼珠子一样的女帝在他眼皮底下被害死了,还是他最讨厌的麟非时干的,你瞧他今天模样,像是一个能忍气吞声,交出兵权,自请守灵,然后平静地自投罗网,被麟非时害死的人吗?”
凤衔珠的一连串问题确实让虞泉也陷入了沉思,这也是他在研究罗九乌的时候最不解的地方。历史上的他和实际上的他风格相差并不大,是一眼就能看出的偏执疯狂且专注认死理的人。如果女帝死于谋杀,他为何如此毫无波澜地接受了。
两人没有答案,不过这个悬案已有千年,一时想不出也是正常的。就在此时,虞泉似乎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小妹,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想自己怎么问出口比较好。
“贺循没想杀你,事实上,他只是想给你一点警告。所以才会在皇家博物馆门口动手,只要是恫吓大皇女的,毕竟大皇女有办法回复你。这是他的想法,他可能不知道你是个传统主义信仰者,没有上传自己的备份。”
凤衔珠很显然意识到他想问什么:“他总是这么蠢,所以我当时才偷偷出来跟着你,爆炸时也抓着你。我怕你真的灰飞烟灭,他精神崩溃,我可就难办了。”
“虽然你不喜欢他,但却一直在为他说话。”虞泉解释道:“我想知道的并不是他是否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违反《原人类保护法》的暴徒,我想知道的是同样让我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