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裴越的口中亲口听见他说,自己的母亲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那?
裴樾像是想她所想,解释道,“还在我小的时候,跟她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坏。”
那会儿是他七八岁时,叶姗对他还有个像母亲的样子。叶姗是裴鸿达的情人,裴樾是私生子。
上不得台面的那些年,母子俩一直流落在外。
再后来,叶姗指望用这个儿子攀附上裴家,又奈何攀不上,于是对裴樾的态度,就像是发生了翻天的转变。
不顺心的时候,要打他。顺了心的时候,要骂他。
这个儿子仿佛成了自己的出气筒。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沈青棠不知道的。
裴樾并没有说,沈青棠也知道自己不该问。
人都有伤疤,就像她不愿意提起周家的事情一样。
只是……
沈青棠又想起了十八岁那年,在山里头时的情景。
那时她被周家虐待,跑进了山里,自己一个人住了半个月。
后来遇到了被人追杀的裴樾。
她的善心在作祟,她救了裴樾,给他饭吃,给他水喝,偶然还会给他送药。
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言语交流。
一个月后,裴樾就自觉地离开了山里。
打那以后,沈青棠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再次见面,就是在那艘去往港城的邮轮上,她睡错了人。
……
回忆到此,沈青棠不动声色地问,“裴樾,你以前失忆过吗?”
这么久的相处,他竟然真的真的、一点都没想起她来。
裴樾关掉了吹风机,看着她。
沈青棠转过身来,手还搭在他的膝盖上,“我说真的。”
裴樾回,“确实失忆过。”
那是他二十岁那年,在一艘庆功宴的船上时,发生过一起爆炸,他坠入海中。
再后来,他就失去了一段记忆。
还仅仅就是19至20岁这一年的记忆。
裴樾着垂眸,看着沈青棠的眼睛,“不过……你怎么知道。”
沈青棠同样看他。
看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