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青棠呢?
她一个女孩子受这么多的苦,这二十多年,又要怎么过?
连雷声都害怕,她是受了多少虐待?
与其说这对是亲生父母,不如说是畜生。
说到这个,许昭芳却整个人都仿佛触电一般,似乎是不想回忆,眼神都开始躲闪。
裴樾将那尖刀从地面拔出,重新晃在她的眼前,“……不说?”
那刀子可是不长眼,要是钉在许昭芳的身上,是要死人的。
她不顾形象地痛哭着,“我说!我只是不喜欢小姑娘,是我重男轻女!”
重男轻女。
裴樾的眸光眯了眯。
即使不喜欢女儿,也不应该如此虐待。
下去回来之时,他就派崔秘书去牢房里逼问了周榕,
让他把这些年周家是如何对待青棠、以及青棠的处境全都说了出来。
冬天下河洗衣服,把手冻裂也要洗。家里的家务从小到大都是她干。
猪圈要她打扫,杂草要她割。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
明明是一个家,青棠就像是这个家的外人。
还更像一个保姆。
裴樾回忆着崔秘书的话,眸光微眯,起了疑心:
“不知道的以为是重男轻女,知道的,还以为青棠不是你们周家的女儿。”
这话是他随口一说,没想到许昭芳听见后却安静了下来。
她眼神颤巍巍地躲着,然后抬起头,又开始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筹码:
“你们沈家要杀人啦!要杀人啦!天杀的还说青棠不是我女儿!”
态度的转变只在一瞬之间,宛若一个精神分裂。裴樾皱着眉站起身,似乎在想着什么,吩咐手下:
“这两个人就先这样关着,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关于这两个人,他还有一件事要查。
手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