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过的很快,离校的日子已悄然而至。
7 月 20 日,这一天宛如一把锋利的剑,深深地刺痛了苏誉的心,成为他一生都无法抹去的伤痛,刻骨铭心。
那是个无眠之夜,他们难舍难分,彼此的情感恰似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拍打着两颗快要破碎的心……
次日清晨,在欧阳佩佩那如珍珠般晶莹的泪光中,苏誉踏上了北上的火车。火车开动的瞬间,他的心仿佛被无情地撕裂,鲜血淋漓。
他的离去犹如一阵疾风,匆忙而凌乱,带走了她无尽的思念和眷恋。校园里,只留下了一抹淡淡的忧伤,宛如一缕轻烟,轻轻地萦绕在彼此回忆的心间。
呼兰县依旧脏乱不堪。街道上依旧喧闹如市,它没有因为谁的离开而有片刻的消停,也没有因为苏誉的再次回归而有丝毫的改变。
接下来,苏誉将要在这方土地上历经漫长的时光,甚至要在煎熬中度过一生。
苏誉的根在隔壁的庆城县,那里有他的爷爷奶奶、叔伯姑姑,还有姥爷舅舅们。他的户口虽因父母工作调动去了呼兰县,但他自幼便与爷爷奶奶相依为伴,跟着姑姑姑父在庆安城求学,直至考上大学。
说苏誉是呼兰县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可他在这里生活的日子加起来还不足一年,唯有每年的假期,他才会来此小住一段,他无疑是个货真价实有户口得外乡人。
因此,在呼兰县,他既无亲朋好友,也无相熟同窗,除了纪律委家属院还略感熟悉外,其他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般陌生。
回到呼兰的次日,他便前往人事局,填写了几张表格,将档案交了进去,随后回家静候通知。
闲来无事,他准备回老家探望爷爷奶奶,却又怕通知随时会来。每天除了外出熟悉熟悉县城的环境,就是坐在家中与欧阳佩佩煲电话粥。
“我想你了,要不我去你那里?”电话里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我也想你,想立马见到你。但是你不能来,我有可能随时就下基层了。何况路途遥远,路上也不安全。你等我这边安顿好了,十一假期过去看你。”苏誉耐心的劝慰着,他真怕这个傻丫头过来,不是他不想,是他不愿意她看见自己的落魄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