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干了的衣服又被你们的湿衣服淋湿了！”
“有本事你别住我们楼下啊！我看你就是没事找事，家家户户不都这样。”
“你个老虔婆，我这衣服怎么就能拧干净啊，我看你那胳膊是残废了，拧不动就不要挂出来啊，也不怕把杆子压断了！”
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吵起来的人家不在少数，人们挤在拥挤的居民楼里，有的屋子只有三十平米，却挤了五口人，人心很是浮躁。
谭阳晖推开自己家的门，里面即使没什么家具，也看着很是脏乱，平时做饭的地方墙壁被火熏得发黄，还有一层油垢，地板上是坑坑洼洼的水泥地，还能看见从外面踩雪回来的泥脚印，不常用的家具上落了一层土，手放上去就能得到一个清晰的手印。
谭阳晖的母亲叶盼娣见到儿子回来，笑着把刚摘完菜的手在身上擦了擦，她身上穿着的那件衣服颜色很深，但能看到随着她手的刮蹭，在衣服上留下来的泥。
“儿子，你回来了，妈这就给你做饭。”
“嗯，妈，我爷呢？”谭阳晖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他爷，平时这个时候他就在门口坐着，一个瞎眼的老头子能去哪里。
“你爷啊，他在我和你爸屋呢，和你爸说话呢。”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道：“儿子，你烧点热水，我一会给你爸擦擦身体，好长时间没擦了。”
谭阳晖点点头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