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樊从外头匆匆进门,找到父亲的办事处,低头耳语:
“父亲,孩儿在外头听人说,那贼人偷盗的手段,很像翟崮那小子的手法,但打斗杀人,却像是原翟军军营的刀法。您说,这些事,是不是他翟家干的?”
廖琛瞪了自家儿子一眼:“你当你父亲傻?看不出来这些门道?”
廖樊脑袋一缩:“那父亲还不去拿人?”
廖琛嫌弃的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却又不得不耐心分析给他听:
“你也不想想,那翟府,可不缺银子,他们搜刮的财宝,不比我廖家少,抄家还抄不出来,他们肯定是藏起来了。有这么多财宝傍身,翟震犯不着冒险干这种打家劫舍的掉价事。”
廖樊却不听父亲那一套,只见他神秘一笑:
“父亲,这您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听路边那些乞丐说,那翟家的财宝,早就被他之前的仇家半路打劫了,一毛不剩。您说,精不精彩?老天都替咱们收拾他翟家。”
廖琛皱眉:“你是说,他们穷困潦倒,已经到要打家劫舍过日子的地步了?”
“可不怎的?”
廖琛缓缓站起来:
“这就奇怪了,他翟震这么受制于人,不至于啊?那仇家,是不是也太厉害了?咱们廖家费尽心机,也只是让他革职,人是半根毛也没伤到。……到底是谁?逼得他铤而走险?干出这自毁前程的下作手段来?”
廖樊在父亲对面的椅子坐下,得意的翘起二郎腿:
“管他是谁,咱们坐收渔网之利,岂不快哉?父亲,照这个方向去查,必定能拿他下狱,只要他进了牢狱,搓扁揉圆,还不由咱们说了算?”
廖琛摇头:“不妥,我们查个真切,把证据交给皇上定夺吧。他犯下勾连藩王作乱的灭族大罪,皇上都能放他一命,难保不再次保他。”
廖樊不服:“难不成就看着他活蹦乱跳?就许咱们廖家吃瘪?”
廖琛不满的睨了自家儿子一眼:
“你呀,还是不经事。这一纸证据上去,皇上见他翟震如此沉不住气,还会重新复用他么?皇上对他彻底失望,那才是断了他后路,明不明白?这样一来,咱们廖家才有可能高枕无忧,你父亲也才能睡得安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