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没有。
那便说明,至少她目前的证据还是不足以证实什么的,她可能只是从谁那里,听说了一些事情,加上思乡情结,才会对他一股脑地开火。
事实上,她根本做不了什么,无法撼动他的地位,才会想和他商量。
他竟然怕这种人?
让人知道了,怕不是会笑掉大牙。
高胜天想明白了之后,畅快多了。
他消停了几天,等到实验又有新的污水需要排放后,他联系了检测机构的人。
那头接电话的,是他的老熟人,知道他要干什么后,自然而然地走起了流程,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彼此熟练得很。
高胜天假装无意地提起:“之前有没有人来找过你,或者是来机构,问我的事,要我的资料?”
她要想有证据,必然会从检测机构这边下手。
然而,她大概是不知道,即使她拿到了结果,报告上写了他的名字,也都是没用的,他有无数个理由为自己开脱。
对方想了想,“没有啊,你的信息都好端端地保管在我这里。找机构都没用,谁能越级?再说,真有人来找你的茬,我怎么可能会不知情?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
高胜天又闲聊了几句,匆匆结束电话,他的面色难看得不行。
得亏他思来想去,煎熬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结果,她压根就没找过检测机构,只是逞一下嘴皮子功夫而已,那他到底在怕个什么?!
污水被运到了尼兹海域附近,高胜天也亲临现场,监督情况。
他只有第一次是亲自来的,此后都是全权交给别人去做,但这一回,或许是因为心中莫名其妙的不安,他才不嫌麻烦地来了。
见相关人员迟迟没有行动,他有些着急了,“杵在那干什么?再不开始,天都要亮了。磨磨蹭蹭的,能干成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