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在永宁坊遇袭!\"
朝会时辰未到,刑部大牢已传来赵侍郎的嘶吼。
喻浅端坐龙椅,看着萧明堂将染磷名册与犀角扳指掷在鎏金砖上。
当那张绘着蝰蛇纹的青灰衣角铺展开时,赵侍郎突然暴起欲夺金吾卫佩剑,却被宫凛用剑鞘击中膝窝。
\"爱卿可知这布料产自何处?\"喻浅抚过衣角边缘的茜草汁,\"江南织造局上月进贡的云锦,朕独赏了平乱有功的十二位朝臣。\"她忽然轻笑,目光扫过林丞相颤抖的玉带钩,\"倒是丞相前日奏请核查的军备账册,刑部已在赵侍郎别院寻得副本。\"
血色从赵侍郎脸上褪去时,喻浅的护甲叩响龙案。
宫凛立即捧出个漆木匣,里头整整齐齐码着与北疆往来的密信,最上方那封还沾着朱雀大街茶楼的武夷茶渍。
暮色染红宫墙时,喻浅独坐御书房。
她摩挲着结案密折上的火漆印,忽然用银刀挑开已经凝固的朱砂。
在文书折叠的缝隙里,几点未能拭净的磷粉正拼成半截蝰蛇图案——这绝非赵侍郎能接触到的北疆秘术。
窗外飘起细雪,女帝的影子在烛光里微微晃动。
她将裂成两半的虎符轻轻合拢,兽首眼眶处的凹槽里,忽然闪过丝极淡的金芒——那是唯有帝王可见的龙血藤汁液,遇毒则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