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学女帝常服的纹样。
风雪卷着血腥味扑进大殿,宫凛的剑锋垂在身侧。
他能感觉到喻浅后背伤口的温度,就像半年前在太庙遇袭时,女帝替他挡箭后浸透朝服的温热。
那支箭现在还收在他枕边的乌木匣里。
\"追。\"喻浅在周刺客身影消失的瞬间开口,沾血的指尖划过韩将军的玄铁护腕。
将军的瞳孔突然收缩——护腕内侧不知何时被人用靛蓝色颜料画了道弯弧,与叛军屠城时在城门留的标记如出一辙。
宫凛已经冲出三丈远,踏过满地靛蓝色血珠时,靴底突然传来灼烧感。
他想起北疆传来的密报里,那些被毒血腐蚀的战马蹄铁。
女帝的平安符此刻正躺在他贴身暗袋,染血的朱砂字在布料上洇出凤凰轮廓。
喻浅扶着蟠龙柱看众人追出殿外,染血的指尖在柱身龙鳞纹路间摸索。
当触到某片逆鳞时,她突然发力按下,暗格里滚出个描金木盒——盒中半枚虎符闪着冷光,与吴侍卫腰间那枚断裂处完美契合。
李宫女最后的惊叫被风雪吞没前,喻浅看到周刺客回头望来的眼神。
那人的刀疤在雪光里扭曲如蜈蚣,右手指节上冯侍郎送的翡翠扳指闪过幽光,左手却悄悄将个靛蓝色瓷瓶塞进宫女染血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