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飞时却露出北境狼骑独有的铜扣。
玄七的弯刀割开第三人的喉咙时,血珠溅在女帝的织金袖摆,烫出点点红梅。
\"陛下当心!\"宫凛的剑鞘格开斜刺里袭来的银针,针尖在月光下泛着孔雀蓝的幽光。
他旋身将喻浅护在剑围之内,梨花香气混着血腥味钻进女帝的鼻腔——这味道与三日前刺客尸身上的毒粉如出一辙。
殿外传来禁军奔踏的轰鸣,刺客首领突然吹响骨笛。
剩余黑影立刻变换阵型,八人结八卦死门,两人封天窗退路。
喻浅看着他们左腕若隐若现的蛇形刺青,突然想起半年前南疆进贡的《百蛊图》——那刺青分明是淬过蛊毒的印记。
\"玄七!\"女帝突然厉喝,\"斩他们右膝三寸!\"
影卫统领的弯刀应声变势,寒光如银龙摆尾直取刺客下盘。
果然见那些黑影慌忙撤招护膝,阵型瞬间露出破绽。
兵部侍郎趁机掷出腰间玉带,金镶玉的带扣正击中刺客首领的曲池穴。
\"留活口!\"喻浅的喊声终究慢了半拍。
最后七名刺客同时咬碎毒囊,黑血顺着青铜面具蜿蜒而下,在青砖上汇成诡异的蛇形。
凌相爷的玉笏突然落地,老丞相盯着那些蜿蜒的血迹,雪白的长须微微颤抖。
宫凛收剑入鞘时,晨曦正爬上女帝的织金龙袍。
玄七跪在血泊中请罪,裂开的面具露出半张苍白年轻的脸。
喻浅抬手示意他起身,指尖抚过御案上凝结的血渍——那\"五\"字最后一横被血珠晕染,竟像极了北境舆图上的苍狼河。
\"传太医给诸位爱卿压惊。\"女帝的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慵懒,\"着钦天监择吉日祭天,就说\"她瞥见凌相爷弯腰捡玉笏时,紫袍领口闪过一线银光,\"就说紫微星动,当斩妖除魔。\"
退朝时已是日上三竿,喻浅在更衣阁屏退众人,独留宫凛系冠冕的丝绦。
他指尖的温度透过十二旒白玉珠传来,惹得女帝耳后泛起薄红:\"今日那银针\"
\"是孔雀胆。\"宫凛突然收手,剑柄撞在鎏金屏风上发出闷响。
喻浅转身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