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是对的,以至于在之后的半个月里,她每晚都以泪洗面,彻夜难眠。
远在千里之外江宁城的厉绝尘最近几日同样也是如坐针毡。
发出电报后,他满心期待能够收到爱妻的回音,可是发出的电报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讯,他发电报问了厉远舟,得到的答复却是一切均安。
厉绝尘寝食难安,当年棠梨初离开北平的时候,他在火车上也曾有过如此强烈的感觉,那时的他心悸得几乎要昏死过去,如今虽然不像当初那般严重,但他坚信自己这种心神不宁绝非毫无来由。
这天清晨,肖婉容照例来看望棠梨初,当她看到面容憔悴,双目红肿的儿媳时,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梨初,你没事吧?”肖婉容焦急万分的问道。
棠梨初烦躁的闭上了眼睛,不耐烦地吼道:“我想一个人待着,能不能别烦我?”
听完这话,肖婉容震惊的瞠目结舌,她印象里的棠梨初温柔恬静,跟她说话时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从容不迫,什么时候也不会怒形于色啊!
震惊过后,肖婉容赶紧站起身,战战兢兢地说道:“好好,母亲马上出去,你别生气,千万要记得你肚子里还有你和老三的孩子呢!”
出去之后,肖婉容心急如焚地吩咐下人把大夫请了过来,对于大夫,棠梨初倒是不排斥,顺从地伸出手腕让他诊脉。
大夫诊完脉后叹了口气说道:“少帅夫人这病症乃是郁症所致,肝气郁积堵塞不畅,致使心血供应不足,情绪低落,通俗来讲就是心病,如果不加以干预,恐怕会影响腹中胎儿。”
肖婉容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眼前突然一片漆黑,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好在一旁的四姨太反应迅速,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了她。
四姨太焦急道:“那快点对症下药啊,三少夫人的肚子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说:“我只能开些养血安神的药,心病还需心药医,想要少帅夫人疏肝解郁,还需她自己想开一些才行。”
大夫前脚刚踏出房门,棠梨初便一脸烦闷地将自己整个儿蒙在了被子里,肖婉容与四姨太对视一眼,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当她们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