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微过身去,“我发自内心,想在学堂上不再瞌睡,认真听你讲课,但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没怎么问过你问题,”元随顿了一下,转回脸来,“现在,想问一个。”
听到这句话,教书先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问吧……”
元随开口,“你知道西龄乡在哪里吗?”
“西龄乡?”教书先生回答道,“很远啊,在喻水上游河段的右边……”
教书先生问:“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没什么,”元随鞠躬道谢,“谢谢先生了……”
残阳饮血。
回到家,犹豫再三,元随还是点墨在竹简上写了字。
我走了,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不知何时能回来,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