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巧妮的阴阳怪气,图老蔫呵呵一笑,装作没听懂。
长安此时却有些庆幸,因为原身在村里有个牙尖嘴利的标签,嘴巴不饶人,没理也能搅三分。
但长安猜想,原身其实就是性子厉害了些,这个标签应该没少了张巧妮的“宣传”。
比阴阳怪气,长安能让张巧妮三个,“肩膀头上不扛嘴,扛什么?扛个吐不出象牙的狗嘴?”
“再说了,我爹好歹挣挣工分,都能养活我了,家里那么多张嘴,我跟我爹才占了两张。”
张巧妮就觉得怎么才半天没见,这死丫头更让人讨厌了,看着图老蔫说:“你看看这孩子,这张嘴,以后可怎么好说婆家啊?”
长安无所谓:“那正好招个女婿回来,再怎么说,应该也比养别人的儿子值吧。”
长安用一句话就杀死了比赛,张巧妮把灶台敲得梆梆响,但也没舍得磕坏那些破碗和烂盆。
晚上又是稀汤寡水的野菜汤,配上黑面窝窝,长安面无异色的吃完饭,把碗往前一推,就上炕躺着了。
张巧妮眼看又要说什么,图老蔫说:“估计是下午在田边吹着了,睡一觉就好了。”
叽哩咣啷的又是一顿收拾,屋里才没了动静。
村子里现在晚上照明,一般都是烧柴火,也有用煤油灯的。
可现在天儿越来越热了,烧柴太热,煤油灯舍不得,所以家家户户都赶在天黑前吃完饭,然后去大队院子里上扫盲课,一起说说话,消磨消磨时间。
要不然晚上没事干,净想着生孩子了,可生了孩子,这年月又不好养活,还不如在街上唠嗑呢。
长安本来是想着吃饱了就睡的,可灌了个汤饱,躺下没一会儿就想去厕所了。
她走到厕所门口,就停住了脚,现在都是旱厕,真的是让人一言难尽。
长安屏住呼吸,速战速决后,才呼出一大口气。
发财:“长安,你可以来空间的,你小屋的厕所可以用。”
长安:“到什么山头就唱什么歌,总是要适应的。”
“而且在这里,几乎没有隐私可谈,我怕习惯了后,再不小心露出了马脚,反正也就这几年的事情了。”
长安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