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也好,考验也罢,对方不露面,长安也没办法,只好先按部就班的过日子。
该做工的去做工,该编筐子的继续在家里编筐子。
之前长安教他们编出来的筐子,细密结实,甚至都能装水,样式也稀奇,所以那天在集市上很快就卖完了。
王月娘现在都恨不得自己有八只手,长安劝她:“不着急,你编的筐子多了,到时候就该卖不上价钱了,东西紧俏了,人家才会抢着买。”
王月娘表示受教了,说:“娘,你懂的可真多。”
然后还是继续自己的编筐大业,在编好一个小竹篮后,她就问长安:“娘,你说,咱们在编的时候,掺进些红线怎么样?就编成喜字和福字这些,是不是就更好卖了?”
长安觉得王月娘的市场敏感性真好,还知道要改良产品,就和她讨论了起来:“用红线的话,耐磨性不够好,但做个应景的装饰也足够了,咱们先弄几个试试。”
王月娘就回屋拿针线去了,长安心里还在想,要不要让魏老二出去一趟,看能不能找到苏木、茜草和艾草、豆蔻这些东西,到时候试着给竹篾染上色,那样编出来的筐子才更好看。
但要是想做那样的竹筐买卖,就需要先买下一块地种竹子,然后还得保证买卖不会被乡绅夺了去。长安看着这一家人,觉得没有哪个能一鸣惊人有大出息,所以这事还得再细细打算一番。
等王月娘拿了红线出来,比划着怎么编进去时,长安就盯着她看了好几眼,王月娘问:“娘,怎么了?”
长安说:“你能分清楚颜色啊?”
王月娘抿着嘴,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到桌上,然后起身跪在长安面前,长安无语道:“起来,起来,不管有什么事,先起来再说。”
看对方还是跪着不动,长安就有些生气:“你不起来是吧,那我走了,你爱跪就跪吧。”
王月娘这才起身,搬了个小凳子,挨着长安腿边坐下,眼泪簌簌而下,“娘,是我觉得自己没脸,你对我这么好,不说咱们村了,就是去镇上打听打听,也没有我这样好命的儿媳妇。”
“我能分得清颜色,也能劈开绣线。可我害怕,我怕我得绣一辈子的花,我不想和绣房的绣娘一样,年纪轻轻的就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