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府的那个独女吗?”
尽管不明白许长安为何这样问,永明轩还是知无不言:“是林如海大人,外祖家也是荣国公府,将军也知道?”
许长安摇摇头:“只是偶尔在公务上听到过。”
她看着面前的清俊少年,温文尔雅,谦谦君子莫过如是。他孝顺,却不愚孝,小小年纪就能懂得母亲的苦楚,也会为了姐姐的亲事而担忧,想来是能做个好夫君的。
当年的贵妃娘娘也是一腔怜意,怕红颜薄命,佳人早逝,这才想法子保住了林家的父女俩。
许长安和他说话的地点,就在大营的前面,事无不可对人言,尤其是现在俩人的身份更不好避着人,但装作不认识又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索性就大大方方的说些家长里短。
所以等许长安转身时,就看到倚着帐篷的陈瑜,在那里笑着等她一起回营。
这几年里,陈瑜还是一如既往的跟在许长安左右,在兄长陈瑾升任凉州将军,他继任了西营的骁骑将军一职后,他们俩人共同巡防,协同训练的时间就更长了。
许长安也曾直言不讳,让他无需这样,她当日的回答是不会改变的。
陈瑜却笑着说:“我知道,眼下战事一触即发,等从漠北回来后再考虑其他事情吧。”
陈瑜的母亲,也从最初的不理解,甚至有些埋怨后,渐渐变成了沉默,到如今的不反对。
她出身高门,丈夫儿子皆从军,对于朝堂之事、帝王的忌惮,她的敏感甚至超过了陈瑜。她在得知儿子的心事后,就知道这不是坚持就能等到结果的。
她曾和陈瑜推心置腹道:“小鱼,母亲很自豪,你能坚持自己的内心,不顺从,不违心。可是,许将军不接受怎么办,她那样的优秀,又有韧性,你忍心让她停下前行的脚步吗?”
陈瑜却是一派洒脱:“她不需要停下,因为我会拼命赶路,在她的前程里等她。”
于道各努力,千里自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