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军营后,受伤的先去包扎,没事儿的就要去主帐回话,许长安也跟着往主帐走去。
路上她才有空在心里盘算,一会儿回话时要怎么说,如果被戳穿了身份又怎么办。后来一想,她也没干啥吧,而且也是为了救人,大不了就被赶出,那就回村里烧炕。
她站在帐外等着传唤,进去后被细细询问,她第一个赶到时看到的情况,以及有没有土匪逃走,等她全都回答后,佐领就挥手让她退下了。
佐领是负责营里人丁编审,军户挑选,以及俸饷的发放和赏赐的,甚至还要管养马。而防御则是辅助将领排兵布阵,平日里主管训练和布防以及巡逻等事务,骁骑将军则统领整个大营。
也就是说这个佐领是一定知道许长安身份的,只是不知为什么没有问罪于她。
大帐里,佐领也在和其他人说许长安私自抢马的事:“先不说别的,就只是帮村子盘火炕,村民送给的东西,你们知道有多少吗?都够整个大营半个月的消耗了。否则上个月下雪时补给车运不来,咱们早就得去啃树皮了。她只是个帮厨,这次又是为了救人,还抢回了粮食,我为什么要军法处置?”
“总不能用人时朝前,用完了就不念旧情吧。我这个人是抠搜了点儿,也不怕你们说我把钱都串在肋骨上,但我还是要脸的。你们要是谁看不过眼,那谁就去罚吧,反正我不去干这招人骂的事儿。”
其余几个参将也不是吃饱了撑的,管事的都不追究了,再说了行伍之人,谁能不欣赏这样的士兵呢,都想着要不要找个时机把人招到麾下,一时间帐篷里的几人是各有心思。
许长安从大帐出来,就直接跑到了医帐,许大年背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正在床上趴着。他给挡了鞭子的老头是营里的医官,大家都喊他白老头,今日跟着去城里采购药材,遇到土匪后从马车上摔了下去,扭到了腿脚。
出乎许长安意料的是,军营里已经在使用酒精消毒的法子了,且还是经过了高温蒸馏的,虽然受伤的士兵经常会鬼哭狼嚎的,但伤后感染死亡率有了极大的降低。
她装作被震惊到的样子,夸白老头:“没想到啊,你这么厉害呢。”
白老头不以为意道:“我要是这么厉害,还能窝在这个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