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来,应该是打着祭祖的幌子,避出京去了。
家里男人在朝为官,且还是礼部的官员。太子没被明旨废除前,事情还没闹到满城风雨,但处于旋涡中心的人,总能察觉到不对劲,毕竟在礼法上,废太子可比立太子还要麻烦。
在朝为官的人走不了,那就把家眷都送走,万一真被牵连了,好歹家里人,还有腾挪的时间。
历来废太子,哪次不是血流成河,皇帝连亲儿子都能舍弃了,其余的附庸者,更不会被他看在眼里了。
可大老爷这侍郎,又是才升任的,就是不知道是前任踩雷倒了,还是他逢迎圣意后,被赏识了。
长安琢磨着,应该是后者,要不然大夫人的不满,不会从暗戳戳变成明晃晃。她要是有那个能力,置喙老夫人的行事,也不会等到现在,自己都要当婆婆了,才硬气起来。
想了一脑子事情后,长安还是决定,先抱紧老夫人的大腿。
先前听小丫鬟们唠嗑,琼玉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去年就定下了婚事,是老夫人庄子上管事的儿子。水玉还没定下婚事,但也十六了,也就是说这两个大丫鬟的任期很快就到了。
长安想了想,她还是能展望一下当大丫鬟的。
不是她盲目自信,而是她这对耳朵实在好使,夜深人静时,该听的不该听她可没少听。
几个二等丫鬟,都和大夫人有牵连,就算是去表忠心,老夫人也不会信任她们。
而这群三等丫鬟,和她岁数都差不多,也没发现有多出色的。
与其再从外面买人,还不如直接用她,怎么说也是受过恩情的人,但前提是,要让老夫人看到她的价值。
长安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心想还是要抓紧些,眼看就要过年了,她爹还在西北生死未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