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后,很快就到了二月份,天气也渐渐暖和了。
陆长安换下厚重的冬装,发现去年的薄袄已经短了一大截,裤子也是只到小腿处了。
陆大山媳妇这才拿出给她缝好的新衣服,推着她去屋里穿上,看看有没有不合适的,好抓紧时间改出来。
等陆长安换好衣服出来,就感觉还得是家里做的衣服,可比她之前从成衣店买来的合身多了。
陆长安真心夸到:“婶子,这衣服穿着可真舒服 婶子的手可真巧!”
“我也就这点针线活儿做得好了,”陆大山媳妇嘿嘿一笑,又说到:“这布料是你四婶的,还是她成亲时的压箱底料子呢,里面的棉花是你二婶攒的,也都拿来了。”
陆长安一时有些怔愣,倒显得手足无措了起来。
翠花婶子,也就是陆大山媳妇,帮着把陆长安的裤脚挽好,才坐回到炕上,拿起纳了一半的鞋说:“长安啊,婶子们虽然没见识,但知道好赖人,是咱们沾了你的光,日子才能过成这么好的。”
自从做起了豆腐脑的买卖后,家里男人们除了下地和打零工,也开始在村子里收黄豆,慢慢的周围村子也有来找他们卖黄豆的,而几个女人就带着孩子干剩下的工序。
陆老七四个儿子,每个儿子都成了家,又各自有了好几个孩子。一大家子的人,平日里再是能干,也不能像现在这样顿顿都吃干粮,隔几天还能吃顿肉。
陆承文考中秀才后,不光是免除了各种差役,还有了六十亩土地的免税。
他们没有置办田地,因此就让陆老七一家子靠了来,另外还有村子里几家厚道的乡邻,也挂在了他名下免税。
这种合理规则下的避税,众人都习以为常,官府都不会查,陆长安也更不会跳出来说什么。
所以陆大山两口子就咬着牙把大儿子送进了蒙学,不是奢望考中秀才,而是会认字算数后,就能去酒楼做学徒,至少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挣命,这对于庄户人家的孩子,已经是很好的出路了。
“婶子这一辈子,不是围着灶台,就是围着孩子,也没别的大本事,但是长安你不一样。”翠花婶子说着说着,眼眶都湿了。
“现在不光是咱家的日子过得好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