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安他们回来时,已经入秋了,傍晚时分都有了凉意。
送走了前来道贺的街坊邻居,父女俩才坐在屋里,煮上一小壶的茶水,再烫上几个红薯,好不惬意。
陆承文喝了一口茶,觉得清净又自在,看着在一旁拨拉账本的闺女说:“眼下已经九月了,从这里去京城要半个月,顺风顺水南下江州府用不了一个半月的时间,也就是说我最晚十一月中旬时,移棺往回走。”
陆长安闻言抬起头问:“十一月的时候,天正冷着呢,那时候还有船北上吗?”
陆承文说:“有的,只不过耗费的时间会长些。我到时候会先坐船到河间府,再从河间府雇车回来,路上虽然颠簸累一些,但能赶在二月底前回来。”
迟疑了一下,他又说道:“这一来一回要五个月,天寒地冻,且风餐露宿的,长安你就留在这里,到时候让大山媳妇儿来陪着你。”
陆长安乖巧地点了点头,说:“爹你就放心吧,我肯定能照顾好自己,你在路上也要注意安全啊!”
父女俩商量好了,第二日回大陆庄时,就和陆老七说了这件事。
陆老七一听是要南下去移棺,想到客死异乡的兄嫂,悲从中来,在祠堂哭了老半天。
开了祠堂祭完祖,告知祖宗们后代出了个秀才公,众人都离开祠堂后,只剩下陆承文和陆大山还在,陆老七取出了族谱翻到某一页,自己口述让陆承文着笔。
“陆氏第六代陆承文,陆二树子,和光二十七年中秀才,有女陆长安。”
看到他写好后,陆老七又说:“再单起一行,陆长安,陆承文女,和光十五年生。”
陆承文写字的手有了稍许颤抖,等都写完后,陆老七收好族谱,背对着他们二人说:“承文啊,咱们祖上这么多年才出了你这样一个秀才,祖宗们地下有知,高兴还来不及呢!”
已经跟着陆家其余人回去的陆长安,听着系统的现场直播,会心的笑了笑。
从大陆庄回来后,陆承文又马不停蹄的参加了知县大人的宴席。
时下人们对孝道的看重非比寻常,举孝廉仍旧存在。因此在知道陆承文接下来的打算后,知县也是连声夸赞。
休息了两日后,陆承文带着陆大山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