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话里深意的陆承文,目露赞赏地看着女儿。
他温和地说:“这次还真的是意外,那两天刚下过雨,河堤上都是泥坑,踩上去总是打滑。”
“衙门里那个年纪轻轻的里书,不知道在想什么,跟神游一样,直直的就要摔进河沟里了。我当时在旁边运土,就伸手拉了一把,结果也被带着摔了下去。”
“这个里书是本地的大户么?”陆长安一听就抓住了关键。
“嗯,听说他们家在这里做了好几代胥吏,县令老爷都要给面子的。”
长安了然,这就是个意外,李家族长是没有那脸面,让一个里书替他办事的。
“也不知道那个里书伤得怎么样,”想到这儿陆长安就有些生气,“爹你好歹也救了他一把,这么多天他居然都不说来看看,真不是什么好人!”
陆承文又摸了摸女儿的头顶,笑着说:“不生气不生气,他不来没关系,等爹好些了就去找他,好歹也是共患难了一场。”
这话说的让陆长安侧目,“爹,你当真是突发善心去拉他的吗?”
陆承文大笑出声:“当然不是啊!”
笑着笑着还呛了一口,又开始咳嗽了,弄的陆长安又是给他抚背,又是去倒水的,二人也就揭过了这一茬子。
第二天吃过了早饭,又熬好了药,陆长安就跑去县城的药铺,让铺里的学徒赶了骡车来,陆承文就坐在骡车上,遇到村里人还笑着打招呼。
村子里的人看到他也很惊讶,之前不知道谁传的说他快死了,结果这才没两天人家就出来了,虽说看着脸色苍白,但那也是活着的啊。
村子里大部分的人虽说有小心思,但也不是大奸大恶之辈,也都关心陆承文咋样了,还夸陆长安跑前跑后很是孝顺的。
折腾这一趟也是陆承文的意思,就是要让等着看他死的人都知道,他还活的好好的。
他一路笑呵呵的到了药铺,那坐馆的大夫一看他的样子也挺高兴。
摔成那样血呼啦的人,没几天就醒过来了,还能下床出门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医术高超啊!看以后隔壁街的那个孙老头子还怎么和他争!
老大夫眯着眼给陆承文把了脉,又仔细问了他是否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