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口,便容不得她再有顾虑。
“那年,臣女尚在襁褓中,先帝亲口说过,待将来臣女及笄后,便定于珩王为妃,这件事情,当年参加围猎的几位大臣,包括桑老将军也都亲耳听见过。”
“我祖父?”桑九黎挑眉,“你还挺敢想……”
“那么久远之事,即便真有,老爷子都未必能记得,你这是想让他承一个为护孙女,违逆先帝的罪名?”
桑九黎声音透着森森寒意。
“我……”秦妍慌忙摇头,却是向珩王解释,“王爷,臣女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妄言,当年之事也并非无迹可寻,您若不信,派人去一查便知。”
话说到此,没人在乎这件事的真相究竟如何,重要的是珩王的想法。
桑九黎一边眉梢缓缓上扬,还是低估了这秦妍的胆子,“秦姑娘真不愧是武将世家出身,这脸皮子,就连本将都自叹不如。”
“你说什么?”秦妍以为自己听错了。
桑九黎说话真是不留余地,张口就是骂人,半点不含蓄。
“正如你所言,当年之事并未无迹可寻,事实究竟如何,真的经得起查么?”桑九黎压了压眉尾,“我记得先帝身边时常伴有二人,一是当年的内侍总管,先帝仙逝时,也一并伴着去了。”
“还有一位是当年的枢密使纪临,先帝每年围猎都由他负责近卫,秦姑娘所言是真是假,问问这位纪先生便知。”
秦妍的眉头不知何时皱了起来,“自幼年时,我的父亲便是枢密使,不知你说的是谁人,如今又身在何处?”
秦妍从未听说过纪临这个名字,不管是谁,眼下京中根本就没这号人,桑九黎说再多,也是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