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蚕丝质地。
舒瑶借着搀扶皇后的动作,将丝绦末端染着的漠北红土蹭在凤榻边缘——那是三皇子门客近日频繁出入的矿场所在地特有的土质。
皇后昏厥前突然攥紧舒瑶手腕,指甲在她掌心划出三道血痕。
舒瑶会意地点头,转身从药箱底层取出个琉璃瓶。
瓶中游动的蛊虫触须突然直立,疯狂撞击瓶壁的方向正对着太医袖中暗袋。
“既然诸位质疑我的医术”舒瑶突然将琉璃瓶掷向太医,“不如让这西域噬毒蛊来辨辨,太医院今日带来的药材究竟藏着多少惊喜?”
蛊虫撞碎琉璃的刹那,太医袖中竟飞出群带翅的赤红蛊虫。
舒瑶旋身甩出披帛,浸过药酒的轻纱在空中燃起幽蓝火焰,将赤蛊烧成纷纷扬扬的灰烬。
她趁机将皇后脉象记录用蜂蜡封进空心银针,弹指射入梁上潜伏的暗卫手中——那暗卫靴底沾着的紫云英花粉,与三日前石宇亲卫铠甲上的一模一样。
戌时三刻的梆子声混着雨滴砸在琉璃瓦上,舒瑶在回太医院的宫道上停住脚步。
青砖缝隙里新长的鬼针草竟呈现不自然的绛紫色,与她昨夜在石宇送来的漠北战报上见过的毒瘴描述完全相同。
正要俯身采摘,身后突然传来铁甲摩擦声。
“舒医女好雅兴,连御沟边的野草都能入药?”侍卫长佩刀出鞘半寸,刀刃映出他脖颈处蔓延的曼陀罗红斑,“只是太医院有令,戌时后不得私采药材。”
舒瑶指尖银针在雨幕中闪过寒光,突然刺向侍卫长耳后穴位:“大人体内的曼陀罗毒已入膏肓,此刻该担心的恐怕不是几株野草。”她说话时故意露出腰间锦囊,里面装着的蛊虫正疯狂撞击玉瓶,方向直指凤阳殿。
雨势渐猛时,凤阳殿的雕花窗被重重推开。
公主将整盒东珠砸向跪地的太医首领,珠串在满地药渣中滚出诡异的s形轨迹。
“废物!连个民间丫头都对付不了!”她扯断的珊瑚项链坠入香炉,腾起的紫烟里浮现出西域巫师占卜用的蛇形符号。
太医首领突然从袖中掏出个玄铁匣,匣面密布着会呼吸的鳞状纹路:“殿下可记得当年淑妃中的七星海棠?老臣近日在漠北商队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