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撕裂声。
众人追过去时,只看到半截扯烂的灰色衣袖,袖口金线绣着半朵莲。
现在劳烦各位。舒瑶抹掉唇畔血丝,金针在掌心摆出星斗阵型,把这片青蒿地按九宫格割开,根茎交缠处必有玄机。
捕快们面面相觑,老赵头突然捂着膝盖哎哟一声:这雨天旧伤
石宇解下披风铺在泥地上,鎏金护腕碰着剑柄铿然作响:舒姑娘需要几盏茶?
半炷香。她将染血的桑皮纸按在最新挖出的土块上,纸面暗纹与泥中碎瓷片完美契合,烦请将军借剑一用。
当龙纹剑劈开第七丛野蒿时,青石板缝隙里突然渗出带着檀香的血水。
舒瑶腕间朱砂绳无风自动,三枚金针破空钉入石缝,竟拽出半片染着胭脂的银锁片。
这是张捕头突然白了脸。
舒瑶用银针挑开锁片夹层,些许褐色粉末簌簌而落:去年上元节,礼部侍郎幼女失踪时戴的镶宝璎珞圈,暗格里本该藏着避毒丹。
暴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照亮她苍白如纸的脸。
石宇突然伸手托住她后心,掌心热度隔着衣衫传来:你的金针在流血。
远处传来更夫沙哑的吆喝,子时的梆子声惊飞夜鸦。
舒瑶借着将军臂力站稳,瞥见几个捕快正偷偷把沾泥的靴底往草叶上蹭。
她故意提高嗓音:劳烦各位把这片青蒿连根送去太医署,记得用浸过陈醋的棉布包裹根须——毕竟这下面埋着的,可是会吃人的东西。
老赵头的膝盖又恰到好处地疼了起来。
泥水顺着蓑衣边缘往下淌,老赵头第五次把铁锹杵在青石板缝里喘粗气。
月光在湿漉漉的叶尖上碎成银屑,舒瑶腕间的朱砂绳突然绷断三根,细如发丝的绳结滚进泥浆里。
这鬼地方能挖出什么?两个年轻捕快把铲子横在膝头,靴底碾着刚冒头的野菌,要我说就该等天亮
话音未折进雨后的冷风里,石宇的马鞭已经卷走他们腰间的铁蒺藜。
玄铁打造的暗器在掌心摞成小山,他屈指敲了敲青石板:本将记得,刑部今年新发的捕快靴,鞋跟都嵌着三棱刺?
舒瑶正用金针挑开银锁片夹层,闻言忽然将针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