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片,啮齿间残留的荧光液体让她瞳孔骤缩——与昨夜岩壁后的装置如出一辙。
“这是……”她捏着拓片转身刹那,二楼栏杆处玄色衣角倏然隐入阴影。
石宇剑柄暗格里的dna样本还在发烫,隔着三重楼板与地窖里某本《鲁班秘录》产生共鸣。
他望着楼下那个踮脚取书的纤瘦身影,喉间除颤仪般的灼痛突然化作一声轻笑。
舒瑶浑然不觉地将拓片覆在窗棂上,正午阳光穿过齿轮镂空处,在青砖地面投下ct扫描图似的光影。
她摸出手术刀轻轻划破指尖,血珠坠落的轨迹竟与昨夜荧光孢子绘制的经络图完全重合。
“原来如此。”她蘸血在拓片边缘写下化学方程式,精神力透支带来的冷汗浸透后襟。
当那些现代符号与青铜纹路碰撞出青紫色火花时,阁楼深处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二十里外的古塔檐角,青铜风铃正将超声波聚成束状射向星空。
角落里,石宇的剑穗无风自动。
他望着舒瑶摇摇欲坠却仍固执踮脚的身影,掌心按住的《神农本草经》突然自动翻到记载“荧光草”的篇章。
泛黄纸页上,朱砂批注的“青铜引”三个字正在渗出血色。
血珠在青铜拓片上晕开的刹那,阁楼东南角的《天工开物》突然无风自动。
泛黄纸页间飘落的荧光碎屑落在舒瑶肩头,竟在她月白色衣襟上勾勒出立体解剖图般的脉络。
“《齐民要术》第八卷夹层。”
低沉的嗓音裹着松烟墨气息落在耳畔时,舒瑶的手术刀已经抵住身后人喉结。
石宇玄色护腕上沾染的荧光苔藓还在发亮,与他腰间将军令的鎏金纹路交相辉映。
昨夜争执时扯断的银丝线头,此刻正缠在他剑穗上随风轻晃。
舒瑶撤了刀刃,指尖却故意划过他颈侧动脉:“将军偷看女子更衣的毛病,倒是与偷听的本事一样见长。”话音未落,石宇突然握住她欲收回的手腕,拇指精准按在内关穴——昨夜替她输送内力时记住的穴位。
“舒姑娘踩着《千金方》骂庸医的动静,隔着三重宫墙都听得见。”他剑柄暗格里滑出半枚青铜齿轮,严丝合缝地嵌入舒瑶手中的拓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