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铁栅栏,乔樾盯着里面穿马甲的男人仔仔细细地看。
真的是他!
她记得他脖子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虽然才见过几面,但她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马大通就是栗子的生父!
她和栗子还是好朋友的时候,和栗子去找他要过钱。
额……他压根就不是什么老实人,他那时候的老婆也不是现在这个李小姐。
“……咳咳!”林淼小咳了一声,提醒,“乔律师!”
乔樾立即从震惊中回过神,打开笔记本,开始做记录。
从看守所里出来,林淼站在车外点燃了一根香烟。
他望过来:“乔律师认识他?”
乔樾系安全带的手一顿,说:“他根本就不是李小姐说的那样老实本分,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林淼舌尖抵着脸颊,倒是笑了:“千万不要以一个人的样貌或者性格去判断他是否有罪。”
“这就好比说,一个女人因为长得漂亮长得骚性格开朗,被人强迫发生关系,就说是那个女人在故意勾引他、给他做局仙人跳一个道理。”
“这是个雷区,特别是在检察长和法官面前不要说这种话,对我们的辩护只会百害而无一利。”
乔樾冷静了会,点头道:“林律,我记住了!”
她翻开笔记,解释说:“你和他闲聊的时候,你说你爱喝酒,特别是茅台,他说他也喜欢,还说很想念那口。”
“但李小姐说他们的经济情况不好,马大通平时也没什么应酬和娱乐,是个安分的人,最多就是去朋友家喝酒,他和他朋友应该来往密切……我认为他至少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生意,李小姐……也是。”
而这些,林淼居然都没有问他。
林淼捻灭烟蒂,坐上车,才道:“马大通不肯认罪也不肯说真话,他和李小姐明显就是一早通过气的,毕竟他认为只有一次交易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乔樾把车开出公路:“你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接吗?”
林淼道:“怎么会不接,有钱赚谁会不赚,我只是在理清事实避免当事人给我们挖坑……要不,你问问你表哥看他能不能打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