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种如果。”
夜晚的情绪总是容易被放大，当沈婧恬想到这里的时候，眼睫因为难过颤抖起来，“他不可能放我走的，从一开始便是在利用我去报复周靖宇，甚至是整个周家。”
周楚宴轻轻地用手指为沈婧恬拭去了挂在睫毛上的泪珠，仿佛既是在回应她的问题，又像是在袒露心声，“以前是这样的。”
沈婧恬没听清周楚宴到底说了什么，只感觉困极了翻了个身，蜷缩成小小一团。
过了很久，一阵闷闷的哭泣声从被窝里传出来。
“以后不要再到我的梦里来了，周楚宴。”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周楚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对于沈婧恬的回答，早有预料，在梦里也一样得不到她的认可。
晨光微亮时分，生物钟准时唤醒了沈婧恬，她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睛坐了起来，回想起昨晚既诡异却又异常真实梦境，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很快打起精神起床准备上班。
刚洗漱完正准备出门，有人敲响了房门，她本能地想要躲藏起来，但还没等她动作，门外的人已经转开了把手。
走进来的是陈轩，一副疲惫的样子，看到沈婧恬后恭敬地点了点头，“沈小姐。”
见到来人是陈轩，沈婧恬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一些，礼貌地回应道：“陈特助您好。”
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最后还是陈轩打破了沉默：“沈小姐，我是来帮周总取几件衣物的。”
沈婧恬点点头，拿起包与陈轩擦肩而过之时发现，陈轩的手被绷带缠绕着，还隐约可见渗出的血迹，这一幕让她心中一惊。
“陈特助，要我帮个忙吗？”沈婧恬停下脚步，说道：“你手不方便。”
陈轩脸上没什么表情，对他而言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即使两只手臂都废了，他也会尽力完成周楚宴布置的任务。
不过既然沈婧恬提出来要帮忙，自然他也没理由拒绝，可能经过沈婧恬处理的衣服交给周总会让他心情好点。
“那我先谢谢沈小姐了。”
看着沈婧恬挑衣服的身影，陈轩低头瞅了眼还在渗血的手，心中暗叹周总体能简直超乎寻常，远不是自己这等普通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