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嗯。”
四周的雾气更加浓厚了，仿佛连呼吸都被凝固住了，只有沉默在流转。
“刚刚是玩笑话。”周楚宴忽然开口。
“嗯？”沈婧恬还沉浸在之前的疑问中，茫然地睁大了眼睛。
“不会真让你和我住在一起的。”
周楚宴走近她，想要像以前那样轻轻拨弄她的头发，却好像顾虑到了什么，手慢慢放了下来，“同居的话，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如果是在以前，这种话会让沈婧恬感到难堪又生气。
但今天听到时，她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哀伤。
“我在金海给你准备了一栋小洋楼。”
周楚宴继续说道，“你先暂时住那里吧。”
“可——”
“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极限了。”周楚宴叹了一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
沈婧恬明白继续争执下去没什么好处，只能接受了这份安排：“那房租……”
“想要交房租吗？”周楚宴眯着眼睛笑了一下，“行啊，用你的身体来支付就行。”
“成交。”
沈婧恬紧抿着嘴唇，目光避开他，低头看着地面。
最初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约定。
但此刻她的心境似乎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了。
周楚宴似乎也有所变化，在他身上看不到往日的那种洒脱自如，今晚或许是因为夜深，又或许是别的原因，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淡淡的忧郁里。
“走吧。”他低声道，“我送你过去。”
沈婧恬轻轻应了一声，默默地跟着他上车。
这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整段路程显得格外漫长又安静。
到达那栋洋楼前，一位阿姨出来迎接他们时，周楚宴才丢下一句话：“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从那之后一段时间内，周楚宴都没再来联系过沈婧恬。
两人之间好像冻结了起来，既没有明说要结束这段关系，也没有人试图去延续它。
住在洋楼里的慧阿姨是个性格开朗的人，由周楚宴安排来的，非常勤快并且好说话，喜欢与沈婧恬聊天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