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道。
江知聿短促地笑了笑：“沈小姐果然不好对付。”
沈婧恬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但是——”江知聿意味深长地感叹道，“这样的交流才更有乐趣。”
沈婧恬不明白他所谓的“乐趣”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这顿饭吃得像是一场鸿门宴。
接下来，江知聿的话更是让她心头警铃大作。
“今天的订婚仪式，本来的新娘应该是你吧。”
“社交圈一个月前就收到了订婚请柬，很多请柬都含糊不清，只说是周沈两家联姻，并没提到新人的名字。”
“可是呢。”江知聿故意停了下来，观察着沈婧恬的表情，“我们家收到的请柬却写得很清楚，新郎新娘分别是你们两位。”
听完这些话，沈婧恬意识到江知聿知道的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
这样一个出身豪门的人专程来找她说这事，如果只是为了讨好她显然不太说得通，对她来说并没什么吸引力，也没必要花时间在她身上。
那么，江知聿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沈婧恬看不透这个男人，他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好像总是在跟她开玩笑，用一种看似随意的方式想从她这里探听点什么。
既然他能和周楚宴一起做生意，肯定也是个精明的角色。
她手头没啥筹码，要是反过来去试探他，搞不好会自己先陷进去。
考虑再三，沈婧恬决定打个安全牌：“江先生，你说那么多话又有什么用呢？我就是个被人家牵着鼻子走的棋子，他们需要我的时候自然会觉得我很珍贵，但不要我了也不会提前跟我解释。”
“为了自保我已经耗尽全力了，哪里还能有闲心参与其他事。”
说完，她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还配合着眼神故意掉了几滴眼泪。
江知聿看着这一切并没有立即表态，但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
“沈小姐。”江知聿的声音变得柔和，“你觉得我是特地请你来套话的吗？”
沈婧恬沉默了，心里想着这家伙难道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