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假的身份去打探消息的时候，是基于他已经认识沈静姝和沈婧恬的前提下做的。
换句话再说，他清楚今晚的主要人物正是沈静姝。
这样的情形下选择不来，已经明确表达了某种态度。
沈静姝手里的香槟杯轻轻颤动，她的声音也带上了些波动：“他的意思是他自己特别忙对吧？”
“大概就是这样。”沈婧恬应道。
“可是明明他忙得不可开交却还能专门去送你去医院养病……”
她的语气开始有了变化，先前假装的那份亲昵现在看起来有点勉强，“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啊。”沈婧恬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算好朋友吧？”
这时只听“砰”的一声，盛着香槟酒的玻璃杯从沈静姝手里滑落，摔在地上成了碎片。
还好现场氛围热烈，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声响。
沈静姝缓缓移动了一下发僵的手指，硬挤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笑容：“你说的是好朋友？”
“按照你的逻辑来看，你跟他这朋友做得简直跟情侣一样密切呢！”
经历了那么多社交场合的沈静姝当然明白，在异性之间的所谓‘朋友’通常并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老实告诉我，他是你男朋友？”
沈婧恬依旧镇定自若地回答道：“就是非常普通的友情罢了。”
“沈婧恬！你以为我真的很好骗吗？”
面对对方如此冷静的态度，沈静姝愈发激动起来，“如果不是有着什么特别的关系，他怎么会这样无条件地照顾你！你应该——”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瞳孔紧缩，好像意识到一个惊人的真相一般，整个面容变得扭曲而讽刺。